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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亦醉人何必酒 书能香我无须花 ——著名作家张纯遗作《百炼成钢》出版

文/全媒体记者 郭建光

“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无须花。”这是我市已故作家张纯先生在一篇名为《愿君常相伴》的文章中引用的诗句。他写道:古人以茶入文入诗入词的远没有酒多,酒是豪爽侠士,茶乃隐逸君子,虽少见于诗文,却饱含着诗情画意。张纯先生是我市文学界的大家,著作等身,日前,其遗作《百炼成钢》由河南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与张纯老师交往不多,曾经在一次作品研讨会上偶遇张老师。那是一个吐气成霜的冬日,张老师穿着厚厚的棉袄,小心翼翼地踩着结冰的路面,谈吐间传递出文人骨子里的气息,等到他开口评说,可谓妙语连珠、切中时弊,语言诙谐幽默,常常引得大家会意一笑。他一生著作颇多,其中一些成为红遍大江南北的畅销书,这对家住驻马店小城的作家来说,他正是用自己的学识,写就锦绣文章,书写人生传奇。他的传奇小说《郑三发子传奇》《观音菩萨秘传》《碧君女士野闻》,戏剧《鹏落秦宫》《血洒江都》《柜中密》《民国糗事》,电视连续剧《风雨荆兰镇》(与徐则挺合作),随笔《拾荒集》等,影响甚广。

写给故乡的一首叙事“长诗”

说起写《百炼成钢》的初衷,张纯老师在前言中写道,要讲好中国故事,是为了让世界了解中国,知道中国曾经的苦难以及当下的幸福美好。“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故事就是历史。中国故事是中国人的故事,是56个民族每一个民族的故事,也是他天中故乡的故事……

“当老朽起五更扒黄昏捉笔写下这些故事的时候,蓦然想起‘夕阳’和‘老牛’这两个不相关联的词来。有关这两个词的诗句不少,可我更喜欢阎肃先生那首《夕阳红》的歌词,更喜欢‘不用扬鞭自奋蹄’的那头老牛。”他说,在广东汕尾当教师的儿子来信说,有一位来自宝岛台湾的百岁老僧眇目通过当地名刹莲花寺住持慧诚长老找到了他,随后二人相见于青山环抱古树参天的古寺禅堂中。“眇目小时候的玩伴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和小和尚一样苦命,也是一个孤儿。”

当他从儿子的信中得知年过百岁的眇目老僧是如何牵挂着他的父亲时,忍不住心生酸楚、老泪横流了。“我痴痴地向南望去,似乎看见了那边的那位百岁老僧,默地念叨:你还好吗?但愿你知悉你牵挂的儿时玩伴在20世纪70年代已经驾鹤西游了。”

陈毅元帅的儿子陈昊苏在读到张纯老师写的一部名叫《沧桑〉的剧本之后,手书长诗《二月颂》送他,诗后附言道:戏曲他不太懂,建议他把《沧桑)的戏改写成故事,能够获得更好效果。

“陈昊苏同志的这个建议一直萦绕于心,那眇目老僧垂垂暮年仍然牵挂着他儿时玩伴使我一直沉浸在感动之中。我着手整理资料。开始了《百炼成钢》的写作。谨以此文献给故乡、献给爹娘、献给那位飘零海峡彼岸盼望着回归故乡的出家人。”读着张纯老师的这些话,犹听一位长者的肺腑之言,而这本书里林林总总的人物故事,在张纯老师笔下栩栩如生。当他凌晨在格子纸上一字字一句句写就这本大书的时候,是不是偶尔也会推开窗户,看一眼南海公园的景色,稍许拂去心头的痂,对月长吟,身后正把一笔丰厚的精神食粮交给每一位读者?

“三上”读书写就锦绣文章

先生好学博学。谈到日常读书,先生的“三上”让大家不禁在捧腹之余心生敬意。先生的“三上”为车上、枕上、厕上。出门在外,公交车上,是先生读书的时间;夜深歇息,闲卧枕上,也是先生读书之时;连厕上的一小会儿功夫,先生也不愿放过。如此好学之人,如何能不博学呢?先生的话语中尽显智慧,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引经据典,谈古论今,思路清晰,可见先生博览群书,学养深厚。

“张纯先生说自己是‘好读书而不求甚解’。我理解的‘甚解’是钻牛角尖不能够举一反三的意思。他读书多而杂,见书必读,甚至《辞源》、《新华字典》也读,佛家经典、老庄文学也都是他爱读之书。”据市作协副主席王慧玲回忆。张纯先生20世纪80年代撰写的电视专题片《在洪荒中崛起》,对驻马店的发展有生动的描述。说起这部专题片,人们或许不知道,它可是驻马店的第一部电视专题片。

张纯先生还是驻马店较早由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的作者。20世纪80年代,张老师投稿于《小说世界》的一部中篇小说发表后,被春风文艺出版社发现,春风文艺出版社特意派编审杨爱群到驻马店向张纯先生约稿,于是就有了《郑三发子传奇》的出版发行,让出版社没料到的是驻马店一位普通作者的作品,居然第一版就发行了3.5万册,要知道,这在上世纪80年代可是个不小的数字。此后,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先生的另一部传奇小说《观音菩萨秘传》,这部传奇小说居然在江浙沿海各地屡被盗版。随后,中州古籍出版社出版了先生的《碧君女士野闻》。

提携后辈 化作春泥更护花

我市著名文化学者杜平著文回忆:“恩师张纯先生走了,走在早春三月、梨花初绽之时。本来,半年之前,在先生家把酒言欢,我们约定丁酉年每人出版一本书以续师生文字之娱,没想到先生竟因病溘然长逝,一别永年。”

杜平表示,从此,天中文坛走了一位文学道路上的拓荒者,他失去一位儒雅可敬的长尊。他与张纯先生相识已30多年,第一次见先生是在文联举办的文学笔会上,他是《长鸣》杂志的特约编辑。那时的先生正值壮年,讲话声音洪亮,言语诙谐幽默,处处显露出儒雅可亲的长者风范。不过,最让文学青年感动的是先生对待他们的态度:既认真又充满关爱,对他们的创作最多的就是赞赏和肯定。这对于一个初涉文学之路的学生是多么重要。所以,几天下来,先生便成了他们这些后生的忘年之交。后来,和先生接触多了,又发现先生性格的另一面:敢怒敢言,不为五斗米折腰,路遇不平,敢拔刀相助。

著名作家刘康健回忆,30年前张老师在驿城晚报社工作。《驿城晚报》有副刊,张老师是主编,这就成了文学青年趋之若鹜的地方。能过张老师的法眼,在晚报上发个“豆腐块儿”,就高兴得发疯,拿着报纸逢人就谝:“我写的文章啊!”

“对我们这些文学青年,张老师似乎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他平易近人,没有架子。我们每次到报社,便围坐在张老师的身边,听他讲如何修改文章,不时有朗声大笑,使我们备受感染。张老师的人格、作风、笑声,让我们如沐春风。20世纪八十年代的文学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不知道有多少文学青年在张老师的提携下,找到出路,走上了正路。”他说。

有一年春节,张纯先生写下这样一副对联:人生诚然蹉跎,不存怨尤不计得失;文章虽非珠玑,敝帚自珍自得其乐。张老师走得匆忙,可是他带给天中文学界的丰沛滋养,正如他的著作一样,一定能够带给读者别样感受,同时也用他孜孜以求的文字,为我们打开一扇认知世界、了解天中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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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1940~2017),祖籍河南省上蔡县,1940年出生于驿城区,1957年参加工作,1958年调入铁路文工团,主编《郑铁文艺》,与温和合作写出电影剧本

《詹天佑》,在《电影创作》杂志上发表。1964年,从铁路文工团调入鸡公山疗养院工作,后因牵挂年迈父母,又调回驻马店车站当工人。

20世纪70年代开始文艺创作,先后在《群众文艺》《广东文艺》《曲艺》以及《河南戏曲》等省内外刊物上发表数篇剧本。20世纪80年代后,他的文学创作逐渐进入高峰。有大型戏曲剧本《血洒江都》《竹沟之魂》《鹏落秦宫》。创作的小戏《柜中密》在《彩云》等刊物上发表;长篇小说《郑三发子传奇》《碧君女士野闻》《观音菩萨秘传》由春风文艺出版社、河南农民出版社、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全国畅销,风靡一时。中篇小说《醉牡丹》《沉没》被《中篇小说选刊》选用。与徐则挺合作创作的《风雨荆兰镇》(9集)在CCTV二套播出。2010年出版随笔集《拾荒集》。曾被聘为市文化局创作室编剧、《驿城晚报》副刊主编、《长鸣》杂志编辑、《驻马店市文史资料》主编、《中国戏曲研究院》特约研

究员。为中国民主同盟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剧作家协会会员。2017年3月1日因病逝世。

张纯的文学创作涉猎小说、戏剧、曲艺、散文、随笔、评论等,显示出广博的学识和独到的见解,深受读者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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